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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他们见到了云步功。

会云步功的人永远是他们心中的忌惮，便如深入肉中的刺，越是拔，却陷的越深。

那年青人曾说过，见过他出手的人都死了。

他们本是不信的。

此刻却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想法。

一触而发的紧张，几乎让室内的空气凝固。

冷江寒眉角一挑，面上露出狐笑，道：“在下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

哦，两人不约而同发出声来。

冷江寒道：“在下说故事的本领可是不行，二位若是不嫌罗嗦，便听在下道来，有不对之处，尽可指出。”

姬玉笑了声，道：“你这么有趣的人，想来说的故事也必然是有趣。”

吕阳松不发一话，却也是未置可否。

冷江寒轻咳声，道：“此故事当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两老者身形齐齐一动，仿佛都已隐隐猜得下文。

冷江寒如同未见，继续道：“那时江湖上有五个人，情同手足，功夫高深，世人难测。突然之间，尽皆消失不见。原来他们遇到了一位女子，此女子貌若天仙，竟使得那五人抛开一切，跟随而去。不曾想那女子虽是美貌，心却狠毒，只想以美貌夺得他人之心，以换得武功绝学。五人待到明白之时，已是难抵诱惑，为了不至彼此反目，那女子竟让几人立下重誓，无论谁再见到她面容，便挖去双眼。那五人竟然也同意了。”

吕阳松身形不禁抖了一下，嘴角略微抽动，似欲说甚，却又止了回去。

冷江寒又道：“只可惜日久天长，其中一人终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被他人发现，无奈有言在先，只得将双眼挖出。事若至此，到还罢了。却不知那女子早已和其中一人心生暗恋，有了私情。此事不知怎的被那失眼之人察觉，那人心生愤恨，却不知用了何计，让众人反目，结果一人远走天涯，两人互相残杀，待到与那女子有私情之人赶到时，两人已是双双亡去。那人伤心之下，自觉一切罪责在己，竟以一身奇功自绝而亡。那失眼之人见大错铸成，一切怨念集于那女子身上，只可惜今非惜比，那女子功夫已是远甚于他，只得偷走那女子珍惜之物，避之世外，以待他日有机可趁。而那女子见心爱之人死去，愤恨之极，心智大异，竟弃亡者尸身不顾，日夜苦练奇功，搜寻那人下落，只为杀之，以泄心头之恨，夺回被那人偷走之物。”

一番话说得惊心动魄，令人万分惊骇。

姬玉低头，叹道：“冷公子果然才智过人，仅见到几具死人，便能猜出十之**。只是那云梦天却是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便已远走。”

她突然转头，望向那黑衣老人，咬牙道：“吕阳松，若不是你从中挑拨，事情怎会到后来地步。”

声音凄厉，竟似要将那人咬碎仍不能解恨。

吕阳松面色一变，怒道：“是的，我是恨你，恨你们挖走我的双眼，恨不能将你碎而食之。只是那从中挑拨的人怎会是我，你怎不说云梦天走后，我心灰意冷，也离了去。一年后回来，却见几人都已亡故。心中更是愤恨，本欲取你性命，只恐不敌，天可怜见，让我见到了你那刚出生的野种。哈哈，我真没想到，你那岁数竟还能生下孩儿。”

姬玉面上肌肉扭曲，颤声道：“你，你，快说，我那玉儿如今何在。”

吕阳松哈哈大笑，道：“你那孩儿吗，早就死啦，可怜的她临死前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瞪着我，小手在空中抓啊，抓啊，你想知道她怎么死的吗，我不会告诉你，永远也不会，我要让你心里永远愧疚，永远不得安宁，哈哈，哈哈。”

吕阳松神情激动，笑声中，手舞足蹈，形若疯癫。

那姬玉一声怒吼，整个人便已扑了上去，双手死死抱住吕阳松，张口便往他脸上咬去。

吕阳松一声惨叫，竟也缠住姬玉，开口咬起。

两人似都忘了武功，抱紧作一团，在地上滚动，互相撕咬，不时有嚎叫、凄厉笑声传出，口中鲜血肉块飞溅，状如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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