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性本善吗?
作者:天穹之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86

麻将才打了2小时,边国灿就输了1500。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边国灿打开接听,是没有言语的长时间静默,但他能够明显感觉到电话的那一头是通的。

“你好,请问哪一位?”对方还是没有回音,美国人在南联盟扔下了电磁弹一样的静默。

于是又道:“不说我可就要挂了。”但边国灿分明能够感觉得到对方轻微的鼻息声,但对方就是不吭声。

“去人事局办组织关系去了!”边国灿推了牌,对麻友们说,“兄弟们先玩,你们知道,政府机关事多,再不去就见不着人了。”

走出金穗宾馆的大门,刚坐上车,刚才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应该是刚上的新号码――手机显示不出电话的来源地。这一次倒是通了。

“爸爸,我阑尾痛!”是边一,声音沙哑,带哭腔。

边国灿来不及纠问刚才的问题,只得马上回答:“阑尾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去医院看医生了吗?”

“痛得好厉害,我好害怕!”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恐慌。

“常规病,听医生的就行,别怕,爸爸现在在老家,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去看你。你妈妈会回去的,你要听你妈妈的话,别哭,坚强是我们这一家人的品格,记住,坚强!”孩子一直在哭,边国灿心里也有点慌乱,但还能不住地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可不能也在孩子面前乱了阵脚。

其实,边国灿在安慰孩子的时候一直都在想这个新号码是谁的,这种在孩子身边的电话肯定是她的亲人的,但那人打通了电话后为什么又欲言又止呢?为什么这人先想到的是给我打电话呢?应该不是外公外婆,他们不会这么做的。(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shouda8.com)

刚办完组织关系,前妻就从北京打来了电话:“边一要动阑尾炎手术,我准备马上回去!”

“那你就回去,你是监护人,你做主!我只有一个建议:能够不动手术就尽量不伤孩子的元气,”这一次边国灿觉得前妻倒有了为人父母的样子,“还有,她的结石问题等明年暑假到深圳去的时候,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其实边国灿在带边一在南京玩的时候,几次问到孩子的阑尾炎和肾结石的问题,但孩子当时就说没有问题,好在自己离开她外公家的时候还放了2000元钱,资金上应该有所帮助。

破碎的家庭就这样,总要未卜先知给孩子准备一些该准备的头寸……

已经办好了所有调动手续,准备回深圳了,一直没有时间见面的同学董镇长和老婆在给儿子跑重点中学的空隙间却赶了过来。提出2个问题:1、明天中午请吃饭。2、边一动手术是什么情况。

边国灿因为时间来不及拒绝了董镇长的盛情,但在第二个问题上却又懵了――前妻当董镇长的老婆投诉他了,三大罪状:一是不给孩子的医疗费,二是轻视自己的妹妹――孩子的小姨,说孩子的小姨给他电话的时候他在打麻将,不接她的电话。三是之前就有意将医药费和生活费混为一谈,有逃避医药费的嫌疑。

边国灿真是无话可说了。只是感觉娌现在好象以向他要钱为快乐,不管要得着还是要不着都有话说,自己的一切示好和努力不但不能让她满意,而且还总能让她总结出数不清的错误和不负责任来。

最令边国灿现在头痛的是娌从来都不亲自对他讲,只是和那些能够传得着话的人不停的歪曲事实和自己。“娌这样做有意义吗?怎么歪曲对我都没有意义了呀。”边国灿咬着牙恨恨地说。

边国灿当初和娌还没有离婚时就告诉她总有一天她会沦落成这样的,但这么快她就做得这么没有档次还是让他觉得哭笑不得。他不想解释,但又不得不解释:

“我想告诉你们五句话:1、她再总为钱的问题给你们罗嗦的时候你们给她传递一个信息――我要孩子,没有办法给孩子提供好的生存条件就把孩子给我抚养,孩子现在户口不是我花钱已经弄到深圳了吗?2、我现在和她已经脱离了夫妻关系,只和孩子有关系,希望她们家的那些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人不要给我来电话,我们边一能够表达也可以表达清楚她的需求,我没有向他们家人解释什么的权利和义务。3、如果我没有在协议要求200元/月的基础翻2个倍给孩子生活费她都可以到法庭告我。4、孩子在学校和深圳都买了医疗保险,而我不是保险公司,提醒她医疗费找保险公司去要一部分。5、她已经不是我们在老家时看到的那个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娌了,在我调动的时候曾经利用我另外一朋友程小波的不知道内情敲诈过我,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把程小波现在的电话给你们,你们打电话去问问,你们也留个心眼,别和她有金钱上的往来。”

面对这些兄弟一样往来了20多年的高中同学,他觉得没有多说的必要,他们还是他们,自己还是自己,只是走出老家后的娌真正的“脱胎换骨”了,亦或是自己当初本来就没有用今天这种旁观者的眼光去发现她是如此的没有人格。他不想再思考,他觉得再思考这个恶心的女人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娌那张被岁月的风尘已经擢洗得阴阳不明的猪肝色的脸在充满灰尘的伏热空气里似乎冒了出来,在边国灿愤怒的双眼里一会儿惨白,又一会儿青灰,最后被街道边的路灯烤成刺眼的白光。

娌只是某一地方某一时刻偶尔亮起的路灯光而已,路灯坏了或者发出的是什么光怎么值得路人去生气呢?小时候家在农村,没有路灯,自己不也有一幕幕童年时,柔和的月光下,无数次和同伴们做躲迷藏或者老鹰捉小鸡游戏的美好的夜的记忆?

边国灿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老家做校长时一个总是被学生给气得七窍生烟的一个老教师,那教师曾经是自己的老师,可不管带什么班总是管不住学生,被学生气歪了嘴了还到自己面前投诉,当时自己就委婉的告诉他被学生弄生气是搞反了的师生关系,现在自己可不能像那个老师一样被学生牵着鼻子走……

作者题外话:所有人都有如此沉重又如此软弱的生活状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