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晓同学，我、我……”舒心雨低头盯着自己干净的白板鞋，刘海垂下万幸遮住了眼睛，她满脸憋得通红。
拂晓倒了一杯伏特加，眼睛里带着笑意，仿佛在看一个小丑演出。
见没人回答，舒心雨的声音更加嗫嚅了，“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一个而已……”
“……”
“可以吗……”
拂晓看得出来她跟本不会求人，这说的跟空气有什么区别？
“你到底想说什么？”
霎时间，心雨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她现在是在拂晓的寝室里，头开始以来就后悔了，因为自己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弄得人家在沙发上以强大的气场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更何况，她站在她面前，像个准备受审的犯人，这哪是来请人帮忙的。拂晓笑了。
“我、我是想说，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她憋红了脸猛地抬头那一瞬间心旷神怡：我终于说出来了，可下一秒就又后悔了，她和拂晓的目光刚刚好好撞到了一起，不知怎的，心雨想去撞墙，气压好低啊~~
“……借多少。”拂晓顿了一下问道。
她真的很不想说出那个数字！一说觉得丢脸。
“4……”算了，豁出去了，不就后面加俩零吗？“400万！”
天知道她此时心情有多忐忑，40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先不说能不能借下，但还那得还几辈子啊，不过，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努力还，总会还完的，她相信自己的母亲。
“400万？”拂晓挑起一根眉毛，眼睛注视着她，似乎像在求证。
“……嗯……”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这对你们来说可不是说还完就能还完的。”
“我知道，可是，可是真的有急用，拜托了，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舒心雨恳求道。
拂晓沉默片刻，撕下一张支票给她。
“你、这是，我……”心雨没想到这么快，她还以为要软磨硬泡一会她才会答应呢，这也太痛快了，一时间，她反应不过来……
“拿着。”
呆若木鸡。
对她的僵滞有点反感，直接塞她手里面。
“你可以走了。”
像被电流击中一样，霎时间，她反应过来，逃得比兔子还快。
“她是谁啊？”
拂晓向声音的来源看去，梓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了。
“一个学生而已。”
“不止吧？”梓雅贼笑着凑上来。
“有一种感觉很过瘾，我很期待它。”拂晓简短的说。
“你别装了，你老哥都跟我说了，你恨她，是不是？”
“在道德伦理的角度上来说，我这是迁怒于他人，可这才是最具杀伤力的手段，我要像那个女人当年那样，不择手段，她不就想要钱吗，给就是了，不过，也得有代价才行。”
梓雅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了，“她们到底做了什么？”
“给你一个抽象的回答吧，为什么我亲哥不是吸血鬼而我是，为什么你亲哥是吸血鬼而你不是？”
梓雅若有所思，她是聪明人，知道不能再这么问下去了，趁早转移了话题。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拂晓显得很警觉，问：“谁？”
“我们现在正设着套呢，就等着她上钩了……”
“看来你们还是挺对得起因为此事而离开几天对花痴草痴所带来的影响的。”
“怎么，不要告诉我他们要集体造反了？”
“你们把校长大人损得够呛，他都快得心脏病了。”
“那他们该不会拿你发泄吧？”有点欠抽。
“要不试试？”拂晓认真地看着某人。
“不用了不用了，早就领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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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对不起，我、我……”
“怎么了……”这句话仿佛消散在了空中，绝望，低沉。
“我没有借到……”
“算了，算了，别说了，别说了。”
“嘻嘻，我骗你的啦，借到了，看，这可是400万！”心雨突然阴天转晴，极为调皮地展开一个笑容，挥舞着手中的支票。
“真的？！你没有骗我吧？”舒丽青憔悴的脸上划过一道晴空，既惊讶又担心。
“看啦，东西在这里我还能哄你啊。”
“真的，真的！啊心雨啊，你太好了，竟然真的、真的……”
舒心雨轻轻抱住母亲，柔声道，“妈妈，可以告诉我，这笔钱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吗？”
说不担心不怀疑是假的，400万对她们这种人来说实属天文数字，再说了，她们这种生活条件，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钱？
舒丽青明显一僵，安慰道。“心雨，你不用担心，这笔钱要拿它去用的地方是良性的，不会对我们的生活产生影响的。”
“嗯。”女儿乖巧的说。
一股更深的自责又满上心头，舒丽青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到庆幸还是羞愧，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女儿，可她自己做了什么呢，加上孩子，她已经深深地伤害了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啊，一个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不是太自私了点呢？
铃铃铃——电话不识时务地响起。
母女俩慌忙分开，舒丽青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
“喂？”
“丽青？”
“是杨主任吗？”
“啊，是我，丽青，长话短说，现在有事，你赶快到公司来。”
“哦，我知道了，是现在吗？”
“当然是现在，事情很急，跟你有关，快点吧，事不宜迟。”
“哦哦，我马上。”
嘟嘟嘟——挂了。
“心雨，妈妈现在有事，先走了，照顾好你自己，啊。”舒丽青说着就赶紧收拾东西
“嗯，……妈妈，是不是公司里的人催你的？”女儿迟疑了一下后问。
“是的，我要赶紧走了，再见！”
“奥，再见，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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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那一次我让你帮我调查舒丽青的资料，现在，我要知道她女儿的详细情况，尤其是舒丽青的原配，舒心雨的父亲，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怀疑舒心雨不是舒丽青的亲生女儿？”
“不是的，她绝对是舒丽青的亲生女儿，只是其父亲情况不详，当年她介入我父母的生活的时候，应该是出于某种目的，那个梦告诉我，她是受人指使的，应该是为了钱，并没有有打算与我父亲发生某种关系，而她女儿现在的年龄怎么可能是我父亲的孩子，我的姐姐呢？她应该是比我小起码11岁才对，而不是比我大5岁，而舒丽青会为了钱做这种事，也绝对是碰到了一些生活上的巨大困难，不然没有哪个人愿意干这种事，我推测，问题八成就出在舒心雨的父亲身上。”
“你说的有道理。”恒川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说。
“……”
“那你让我调查资料的目的是什么？”他笑着说。
拂晓也笑了，笑他的明知故问，“你懂的。”
——————————第二天————
拂晓早早地起了床，从车库里开出了一辆阿斯顿马丁，直奔市中心的安夏交际使馆，昨天梓雅走的时候对她说第二天来市中心的安夏交际使馆，原因不详。
不过能猜到，有些事一定是在会里不能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