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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秋风过处,露水凝珠,有那奇花,却也将芳艳收起,徒留清香萦绕。
四周寂静,白日丛中多人,尽消失不见。
众人心中虽有警觉,只奈何一片静谧中,那心却也松了下去。
几人分做几邻厢房,待到夜深,疲劳者也自落入睡眠。
花丛中,有一孤单身影伫立。
冷江寒心中好奇,走上前去,道:“如此夜深,越姑娘为何还不早歇。”
那人一惊,回过头来,道:“冷大哥,原来是你,却也吓了我一跳。你可知此为何花?”
丛中果然有花,于深夜中仍吐芳夺艳。
那细手中,已折了一支,叶似春兰,修长挺拔,花色紫红,如双翅轻舞。
冷江寒不由叹道:“有花折时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此花如兰,清新高雅,香气袭人,可惜我却是不识了。”
越蝉一笑,嫣然道:“此花似唤做秋蝶,我正思其意,当是待到开时,如蛹破茧,争那一时之艳,只待寒气起时,便如蝶舞,逝于风中。”
言语中颇多感慨,竟不似冷江寒所识那调皮姑娘。
冷江寒心中一动,道:“越姑娘初来南疆,竟识得此花,叫我也是佩服万分。”
越蝉摇头,道:“我却也是不识的。只是此花似曾相识,怎的便冒出了这名字。”
冷江寒面色瞬变,那姑娘却未见着,转身行回屋去。
寥寥背影,锁进冷江寒目光中,却是万分枯涩。
突然有人笑道:“冷公子月下却也是个有情之人。”
远处一女现出,白衫换做了红缎,视之如花中添锦。
冷江寒轻咳声,道:“紫玉姑娘深夜到此,可是欲赏风景,小心风寒,莫要冻着了。”
紫玉摇头,道:“我只是远远瞧见你二人在此,心中奇怪而已。”
冷江寒不由笑道:“姑娘这好奇心未免太多了点。”
紫玉轻笑,转身折下一花,道:“冷公子才智过人,不知可识得此花。”
那花却不正是越蝉适才所持。
冷江寒悠然道:“此花名唤秋蝶,待到夜深,便如姑娘你般,似蝶于花中齐舞。”
言罢,哈哈大笑,转身回屋去了。
只余那紫玉怔怔立于原处。
旭日升起,雾气散去,祥和一片。
那紫玉仍是一身白衣行来,嫣然道:“我家主人有请。”
一行人便跟了她去。
山中却仍是寂静,昨日忙碌之人尽皆没了踪影。
众人心中奇怪,却不便多问,只是多了几分警惕。
绕过那一片瓦舍,眼前现出座巨大石屋。
仔细看去,居然是玉石堆砌而成,色泽墨黑,穹顶圆墙,宛如坟墓,突兀的立在这空旷之处。
越蝉瞧了心慌,道:“便是在这里间吗?”
紫玉点头,笑道:“各位便请进去。”
进得里去,只觉寒气透骨,让人心生怯意。
屋内居然空无一物,如置身于大殿之中,望之不着边际。
那紫玉却未曾跟进,石门轰一声响便合了上去,屋内顿时黑暗一片。
众人一惊,忙转身看去,门与石墙相合,无一丝缝隙,又怎能寻得。
心知不妙,口中低呼,声音室内震荡,难以分辨,一时都失了方向。
再用手抓去,竟不着一物,便是那石墙,却也不知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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